只开原著的小driver(已补微B)

只写原著向。微博ID :XD叹了口气

默读之番外N(原著向)

想不到吧。我有一天也能这样发文。

依旧原著向

我感觉一般般。

还要不要继续的?看大家的反响吧。

(希望没让大家失望)

“地下室有你哥好看?”

“‘许多事情都会被富有意义’,但我喜欢这花,并不是冲那点约定俗成的含义,而是冲你。”

“而‘我爱你’就如同‘花香’一样,纵使不太明显,但悠久而绵长,馥郁且芬芳。”

——————————————



                                           费渡当了好长一段时间“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从周转于各种社交场所的富二代,变成了一下班就拥抱沙发的死宅。

                                    出门之前“米兰走秀”,回家之后“葛优附体”。

  接连几桩大案落幕,市局“非人哉”的连轴转工作也渐渐步入了正轨,偶尔加一两次班,全体上下也不用提着心吊着胆,连思想学习大会都没那么不受待见了。

  唯独没有变化的,就是骆闻舟资深起床困难户的尿性,踩点上班,雷打不动。就算是前一天晚上清心寡欲,第二天他也依旧睡得死狗一样。

           而费渡身板弱、睡眠浅,嗷嗷叫的“啊——啊——五环——”往往只能叫醒他,叫不醒某个八爪鱼一样缠着他“大施拳脚”散德行的人。

  “师兄,你要迟到了。”费渡每天早晨的工作,就是先把自己从头发丝到脚后跟都打理精致,然后慢悠悠地叼着早餐、刷着新闻,愉悦地围观某只“火箭”在家里飞来飞去,然后笑着和他一起发射出门。

  骆闻舟在家养费渡,在市局就养自己那群小弟,过着“白天上班,夜晚上费渡”的日子,偶尔还能顶着众人阴森森的白眼、破例享受一下富贵美人探班的待遇。

           鸟国长公主郎乔虽然还没脱单,但是已经被人当做目标“盯上”了。陶陶那个木鱼脑袋也终于不负众望,背叛组织迈入了“双身狗”行列。

  这样想想的话,除了倒霉的骆三锅让他来气之外,其他基本没有什么烦恼。

  市局的常规工作处理起来比较快,不过今天费渡公司还有点儿事没处理完,骆闻舟打发了依旧没有什么进步的小眼镜自己先回了家,他挑了几样能荤素搭配的新鲜食材,把剩下的一股脑塞进冰箱,瞬间让费渡昨天才刚整理好的空间又凌乱了起来。

  “师兄……”等到他都开始掐着时间放调料了,朝乾夕惕的费总可算开了门,他一进屋就扯松领带,连眼皮都懒得抬,往沙发上一瘫,和骆一锅、骆三锅窝一起一动不动,三只猫真是懒得格外和谐。

  骆闻舟隔着一道半开的门,听到那位日理万机的“费物”窝在沙发上瓮声瓮气地说饿了,骆一锅和骆三锅也“十分懂事”地跟着“喵呜”了几声。

                           骆大爷突然生出一种自己家里养了三个孩子的错觉,他要笑不笑地摇了摇头,一边半真半假地抱怨,一边又知足得不行。站在自己当“爹”的角度,对着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开始嘚啵嘚啵,从锻炼身体数落到四肢退化,又从口味刁钻数落到精神品格,条分缕析,层层递进。

  “……居安思危懂不懂?啊?精神堕落,就是人生失败的本源……”客厅放着电视,骆闻舟的声音混着主持人的播音腔传到费渡耳朵里,他和耷拉着脸的骆一锅对视了一眼,无声的笑了起来。

  有的人把“跟外面成千上万幢大楼有着相同模样”的房子称为“家”,不是因为里面的摆件陈设独特到不可复制,而是因为这方用水泥墙围成的空间随意且温暖——有等你下班回家的人,有被“抽油烟机”吸走的烟火,还有看不见摸不着的温情。

                          就算大爷的数落听起来并不那么美好,但也总能给暂时停留在这个立方体里的空气染上不同的味道。

  不愿与猫共进大餐的骆闻舟已经很久没有临幸过市局食堂了,从“随便吃啥凑合”的低级生活里脱离出来,只要自己不算太忙,都会任劳任怨地下厨。     他家费总现在除了商业应酬外,基本上都在家吃饭,不仅变得比骆一锅好养活,口味还越来越多样,从“不吃动物的膝盖以下、脖子以上”变成了“这个可以、那个不错”,饮食和作息都被“夕阳红”的生活方式调教得规律了起来,本就浅淡的电击伤早已没了踪影,几次受伤的虚亏都慢慢被补全了。

  虽然这位作死小能手偶尔还是会趁骆闻舟不在时偷偷点外卖、熬夜、喝酒,但接连几次都遭到了比“下不了床”还痛苦的待遇,胆子也渐渐没那么肥了,搞事的次数屈指可数,整体上还算是岁月静好。

  生命中的美好降临时,总会让人变得害怕失去。可是担忧并不能决定明天的好坏,只会妨碍当事人享受当下的美好。这种‘知道为什么而忙碌’的生活让骆闻舟觉得十分心安。

  他把炖好的土豆牛腩端上桌子,支使躺成一条的费渡去拿碗筷,“你说你这一天到晚好吃懒做的,唯一的运动还是在床上,总有一天会像骆一锅一样胖成球!先说好啊,等你中年发福我就不要你了。不知好歹,家里有脸帅技术好的私人教练你不用,非要去办卡,人傻钱多,浪费!”

  费渡扒拉了几下靠着他取暖的骆三锅,对这种半荤不素的训话习以为常,再次拒绝了企图兜售肉体的健身教练,趿着拖鞋懒洋洋地往厨房走,在骆闻舟那好长一段话里挑挑拣拣,选出了自己听出的重点,“嗯……技术是挺好的。”

  “……”骆闻舟差点把砂锅砸了,他深吸一口气,用力克制着从脚涌到头的邪念。这小子见鬼说鬼话,见人还是说鬼话——最开始跟他掐得你死我活的时候,句句带刺、夹枪带棒,越界之后则是三句一撩、嘴甜如蜜,现在明明都成了已婚妇男,嘴上还是没有个收敛,连荤带素,在流氓路上越走越远。

  “谢谢师兄。”费渡瞄到他的脸色,置若罔闻地擦干手,摆好碗筷坐下。吃人嘴软,他单手撑着下巴,露出胜利者的微笑,又歪头看着骆闻舟,单方面宣布暂时休战,另起话茬,“明天把骆一锅和骆三锅一起带过去吧,适应下环境。”

  骆闻舟先是点点头,往他碗里夹了几片蔬菜,然后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不满道,“你干嘛总带着那个大逆不道的小畜生?”

  正在和“大号哥哥”一起吃猫粮的三锅突然抬起头,有心想“咪”一声解释一下,结果突然撞上了费渡威胁的眼神,它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站起了绕着餐盆走了半圈,背对着他俩继续吃。

  费渡伸手摸了一下自己脖子上淡粉色的伤痕,优哉游哉地吃完了饭,对自己往一只丁点儿大的小奶猫头上扣帽子的事情一点儿也不愧疚,也不准备向骆闻舟自首。十分自觉地把碗筷收进了乱糟糟的厨房。

     他现在已经成为了洗碗熟练工,进化过程简直可以拍一档富贵人家的“有生之年”系列,

  同居,就是由做饭、洗碗、洗衣服、打扫卫生等一系列“明明一个人都能完成、非要两个人一起做”的事情组成。

               骆闻舟家虽然不算太大,但住两人两猫实在是绰绰有余。费渡痊愈之后,就理所当然地抛弃了费家那豪华的大别墅,足足月余之后才想起回去一趟。骆闻舟开着车小破车送他,还没进门就打了个寒颤,这个“大型标本”除了落满灰尘之外,其他都没有什么变化,里面装了太多纷繁复杂和令人不愉快的回忆,让他怎么看都觉得不顺眼。

  一个周之后,这个不幸的大家伙终于被彻底地改头换面——除了费渡母亲生前居住的房间,其他地方都让费总差人重新装修了一遍。

          骆闻舟自己掏钱买了新的烟灰缸,塑料花和旧花瓶都费渡换成了好养活的绿植,费承宇以前的卧室一朝落没,成了骆一锅和骆三锅的乐园,各种爬架、玩具、精美猫屋一应俱全,冰箱也被牛奶和待客用的食材塞得满满当当,就连那恐怖的地下室,也在费渡的深思熟虑之后,即将被改装成和骆闻舟家同款的仓鼠……咳,健身房。

  埋藏着血海深仇的凶宅今非昔比,成了招待客人的场所,不来则已,一来就必定热闹非凡。毕竟人要有五分钟即可交友的开放性,也要有酿造五十年的持久性。

  地下室,就是费渡和骆闻舟要去料理的最后一块被“污秽之地”。

  他俩比工人早到了一会儿,费渡先给矮几上的植物都浇了水,然后把各种健身器械列成一串,发给了苗助理。

  说实话,他本来也打算过把这儿改成家庭影厅或者一个小舞池,但是一想到骆闻舟可能会用那五位数的投影设备来放《五环之歌》,他就觉得毛骨悚然。

  地下室其实很空旷,不过要移除那套电击设备还是有点费劲。费渡吊儿郎当地倚在“活不久了”的门框上,一动不动地盯着这个包揽了他所有噩梦的房间,眼睛从柜橱扫到墙壁,再从地面扫到天花板,目睹着惨白的一片。

  费承宇没出车祸之前,他曾在这里亲手杀死过许多无辜的小动物,目睹过母亲被虐待、被折辱的境遇,偷看过那些被白纸黑字化为实质的罪恶。

  费承宇被一场人为的车祸撞成了活体木乃伊,这个血腥、密闭的房间又成了他的“加油站”,他已经记不得自己哪些本事来自先天自带、哪些手段来自后天教学,只知道那时的自己披着一张多姿多彩的人皮,藏着一颗腐烂滴血的心,把“随意”这个词活出了十成十的意义。

  当已然麻木的目光触及那系着绑带的躺椅时,那种曾经历过无数次的、被电流刺激出的生理厌恶又不可遏制地涌了出来。

  不过这一次,跟之前相比……似乎有点不一样。像是在旁观一件离他很远的旧事,又像是在回味自己干过的蠢事,两种感觉在空中一撞,破天荒地让他感觉有点尴尬。

  费渡轻轻搓着下巴,如果那天骆闻舟没有去而复返,结局会怎样?

  也许,这里还是万年冰冷的样子,会被仇恨和血腥湮没,会将他悄无声息地埋葬……

  好在不管是尴尬还是假想,都可以被轻易地扔在此刻,明天又会是新的一天。

  骆闻舟奉总裁之命,一手拎一坨,刚把两只猫主子扔到楼上,顺着已经改为木地板的螺旋楼梯往下走。通往地下室的拐角处已经安上了灯,曾经昏暗的角落全都暴露在了白炽灯光下,但是阴冷潮湿的环境还是隐约泛着一股陈腐的气息。

  费渡歪歪斜斜地站着,浓黑的头发几乎要和厚重的防盗门融为一体。骆闻舟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感觉这小子的脸一冷下去就漏掉许多活气……还是笑起来比较好看。

  他抱臂走到费渡身后,单手圈住那截“四舍五入等于零”的细腰,冲他敏感的耳朵吹了口气,“地下室有你哥好看?”

  费渡脖子和耳朵不经碰,猛地激灵了一下,他先是一愣,然后侧过脸去在骆闻舟手心蹭了蹭,突然笑了。

  有的“意外”总是会比明天先来。

  他朝地下室里忙碌的工人叮嘱了几句,转过身去站直,捧着骆闻舟的脸,在他嘴角留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你看看这儿想怎么布置,器械单子我发你手机上了,下午就有人送过来,待会儿有礼物给你。”

  骆闻舟挑挑眉,冲他投以询问的目光,刚想问他是不是又要乱花钱,被费渡用手按住了嘴,“嘘,不乱花。”

  骆闻舟进去逛了一圈,等他对着费渡“一应俱全”的单子构思完之后,本该在楼上玩耍的骆三锅慢慢地踱了过来,在他裤脚上蹭着。

  这小猫被费渡带回来的时候哆嗦得像个筛子,怎么看都像心智不健全,大概是没学会收爪子,才挠伤了人。

  脾气古怪的骆一锅和有火不知道冲谁发的骆闻舟一起站在玄关门口迎接他们二位,八目相对,一时无言。最后还是油光水滑的骆一锅先迈着妖娆的步伐打破了僵局,威风凛凛地绕着这个小家伙走了几圈,然后一声不吭地离开了,没有打架也没有炸毛,搞得骆闻舟连丢这奶猫出去的借口都没有。

  就这样,骆三锅披着一身神似骆一锅的毛,成了家里的新成员,既没有被骆一锅一巴掌拍扁,也没有被骆闻舟提起后颈皮逐出家门。

  不过,它虽然承蒙殊荣被费总和锅总接纳了,但由于其小小年纪就行径恶劣——抓伤了费一锅,所以被送出宠物店剪掉了所有指甲,罚俸半天,还遭到了一家之主骆闻舟的长时间冷落。

  嫌弃了人家几天之后,“幼稚鬼”骆闻舟又发现这个翻版骆一锅跟本尊相比,那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无论哪方面。

  不仅食量小叫声甜,身材跟费渡有得一比,性格也乖巧黏人、活泼温顺,每天都到门口来“接驾”。

  骆闻舟接替了费渡的位置倚在门框上,低下头看了看没得到回应而有点失望的骆三锅,感觉自己和这个小家伙,还挺像当年和费渡一样。

  他弯下腰,伸手把已经掉头准备离开的三锅抱起来捧在手心搓了几下,拇指撑在它嘴角边,叹了口气,准备像无数次原谅骆一锅那样和它一笔勾销,“骆三锅,这事儿爸爸就不跟你计较了,我们家费、总、不是你可以欺负的。再有下次,爸爸就让你亲自参演《舌尖上的猫国》,懂?”

  骆三锅受宠若惊、又似懂非懂,动了动已经失去了指甲的四只小爪子,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冲爸爸“喵”了几声,被爸爸捧着放回了客厅的地上。

  它舔舔爪子,眼睁睁看着刚刚还气势汹汹的“爸爸”侧过脸去,叫了几声“费渡”,得到回应之后就笑着往楼上去了。

  骆三锅坐在原地,细细的“喵呜”了一句,好像有点委屈,不过具体说的什么,只有骆一锅才能听懂。

  费渡坐在卧室里那个藤制的吊椅里,手里捏着两只玫瑰,俯瞰着自家的小花园。听到脚步声,他头也没回,伸手往窗外一指,“喜欢吗?送你的。”

  骆闻舟走过去轻轻倚在吊椅的右侧,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视野开端是费渡白得发光的食指,尽头是一小簇刚移植的玫瑰,几个工人正在忙碌着。

  还未完全开放的植株上面零散地挂着几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跟费渡手里的那两支差不多。

  费渡伸长了腿,懒洋洋地靠坐在藤椅里,笑着把花递给他,“就是花期有点儿短。”

  骆闻舟从他手里接过已经被除掉了尖刺的花枝,放在鼻尖嗅了嗅,味道有点淡,突然想起费渡单腿把玫瑰花别在他领口上的场景,气血上涌,“你种这玩意儿干嘛,刺儿多不说,还很难打理,咱俩又不常来。再说,万一扎到你,我该怪花还是怪你?”

  费渡冲这种不懂浪漫的中老年人投以悲悯和嫌弃的目光,不过没等他一个白眼翻圆,就听到这中老年人又一语双关地说道,“跟你一样事儿多,不过我挺喜欢。”

  今天燕城的天气不错,出门的时候有点冷,现在太阳慢吞吞地推开云层从某个角落露了头,黄灿灿的光线路过落地窗,撒在费渡的小半张脸上。骆闻舟向前一步坐到他旁边,鸟巢似的藤椅被他一屁股坐得一晃。

  他修长的手指摆弄着花枝,目光直直地盯着那簇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的花丛,“花期的确很短,大概几个月。不过人的寿命也不长,最多一百来年。我以前特中二的时候,也搜过这些乱七八糟的花语,网上说什么的都有,还有分门别类解释,有模有样的。我记得我之前告诉过你‘许多事情都会被富有意义’,但我喜欢这花,并不是冲那点约定俗成的含义,而是冲你。”

  费渡听了这句话,游荡出窗外的视线默不作声地收了回来,迎着阳光落到了骆闻舟有些凌厉的脸部线条上。

  “如果张东来送我一支花,告诉我‘这叫玫瑰,代表我爱你’,我会觉得这人有病。”骆闻舟一边说,一边牵过费渡软绵绵的爪子,掌心的温度顺着相贴的肌肤传了过去,“人在感情上,其实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容易被困住,搭上一个人,就能这样过完一生。”骆闻舟把玫瑰递到他的鼻尖,“香吗?”

  费渡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和张东来结了这么深的仇,甚至还觉得闻花香这个动作十分愚蠢,不过还是配合得嗅了一下,点点头。

  骆闻舟的视线贴上了他的双眸,“费渡,‘爱情’是很神奇的东西,它有时候可以被写下来,有时候可以被说出来,但实际上它真的很难被触碰,也很难被握紧,就如同香气。只有沉下心,才品得出韵味来。”

  五指轻轻收紧,费渡感觉光线有点刺眼,而后他听见对方沉默了片刻,起了几次话头,才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而‘我爱你’就如同‘花香’一样,纵使不太明显,但悠久而绵长,馥郁且芬芳。”

  如果皱纹终将刻在我们的额头,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它刻在我们心上。

  “择其所爱,爱其所择。”以逗号分界,向前看代表着前半生,向后看则是漫漫长路、往后余生。

评论(87)

热度(1542)

  1. 共90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